| 以下转载友人日志: 总是听说影视圈有潜规则,但只是听听而已,毕竟不在那个圈子里,但没料到还真遭遇了一次. 去年八月底,我的一个剧本梗概入围了金鹰节剧本交易会,有诸多影视公司现场找我要本子.但因本子没有写,故让他们都失望而去.照理,我此后应抓紧时间把本子赶起来的,但我始终没有写.原因是:一,我很懒.没有定金,或不先签约,我肯定不想写.毕竟剧本不比小说,小说写完了怎么都可以出版或发表;剧本写完了,人家不拍,就是废纸一堆.而拍不拍的制约因素有很多.但我又不可能有先签约,后写本子的待遇,照影视圈的行规,那多是有了几部剧播出之后的作者才有的待遇,比如邹静之、王海玲们.于是干脆不写.其二,对这个故事我自已也有些顾虑,觉得里面有些内容可能会踩禁区——偶国的影视禁区仅次于朝鲜,这也是偶国的影视剧多不好看的重要原因.比如里面有团政治部主任与下级争女人,并在后面叛变的情节,有男主角(八路军连长)与日本女人产生爱情并上床的情节,这些都很容易在广电局里给卡住.而除掉这些内容,又没有多大意思了.所以,不太想动笔了.只是其间,我赶了前三集,想以后再有人找我要剧本时,可以应付一下. 1 果然又有影视公司要本子了,这已是11月底了.是一家很大的拍过轰动全国的热播剧的影视公司.他们问我写完没有,我说写了一半.他们说能否看看前三集.我说可以看一集.就发了过去.之后他们的导演打电话来说很好,问我后面的是否与第一集一样精彩.我说应该更精彩.因为,后面就有了矛盾冲突嘛.他们说能否把写完的十几集都发给他们看看.我说没有规矩,看了大纲及一集就够了.他们说他们看中了这部剧,想整体把握一下,这样可以衡量多少预算投资.这么大一部剧,几千万的投资,要董事会讨论的,仅看一集,是定不下来的.而且,他们不知我后面的到底写得怎样.我说给你们看了泄密了怎办?那导演说:那我们就交个朋友,你带着本子到北京来,当面给我们看,如果行,我们就当面签约.食宿全由我们负担.我说考虑一下,其实是婉拒了.因为我后面的根本没写,去了也是白去.后来他们又催,很迫切.反复地说:我们这大的公司,这有名,看中了你的本子,还有什么说的?要搁在人家作者,跑都跑不羸地要把全部本子往我们这送呢!又说:“你是不是想给别的公司?或者想要我们出高价?多少钱一集,你先开个价吧!”我后来想到正好可到北京与一书商谈我的被出版局封杀不能出的小说,就说:“价格以后再谈,我就先去交你这个朋友吧,或者先看看你们的诚意吧.”他很高兴,当场就答应了. 周末,我坐火车去了北京.第二日早上到,导演和常务副总陪同我.我开头一句话就说我没带本子过来,只是来先认识一下的.他们很失望,面面相觑,跟着又满腔热情地表示:没有关系,先交朋友,产生了信任后,以后再给他们看本子也行.于是就陪我聊天,谈本子,谈各自经历.中午请我吃饭.席间,副总大吹特吹他们公司如何厉害,拍的影视剧如何火爆,吹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不要把本子给别的公司了,给他们最好.又说他们很诚信,如果三十集的本子在剪辑时剪成了三十五集,后五集的钱照样给作者.还说他们撤长拍战争剧,此剧给了别的公司未必会拍得好,等等.为了表示他们与编剧们都有良好的关系,他专门拔通了一个刚给他们写过一部剧的编剧的电话,并让我与他通话.而且副总还说他就喜欢里面的八路军搞日本女人的情节,因为他就搞过日本女人,日本女人很温柔,打死她,她也要对你好.他吹得天花乱坠,我却不急于表态.我确实没有本子,但因很沉着,从而让他们误以为我是有了本子却不想给他们,想待价而沽,于是就说服我.这还真有趣.呵呵. 饭后,我表示要去会个朋友,然后晚上就回武汉.他们却坚决挽留.副总说,晚上找几个演员陪我唱歌,让我见识一下他们的生活,希望我不要保守,早点把剧本拿出来,一跑打响,然后进入他们的生活,并说政府部门没什么意思.我当即回敬他说,那种美女相陪、喝酒跳舞的生活我并没有兴趣,要有兴趣的话,政府部门里这种机会不比他们少.他回敬我说:政府部门都是三陪小姐或下属单位女性陪着,而他们却全是才色双全的女演员陪着.我一时无语了.最后,禁不住他们的劝,我答应留下来.因为他们说,我要走的话,就是心不诚,就是看不起他们,就是想把本子给别的公司. 散席后,导演悄悄问我到底写了本子没,我话已出口,不好更改,自然坚持说写了一半,只是没拿来.导演就真诚地劝我说:这家公司是认真的,年底了,他们预算中还有一笔钱,要上一部戏,最好是可以为明年建国六十周年献礼的.你的剧要真写了一半就可以签约,开春就拍了.这确是个机会.你回去后就把写完的发过来,一通过,马上钱就打到你帐上去了.我们这边开机,你那边接着写.他还说:我其实和你是一条战线的!我们都是要从老板手里挖钱.你的剧开拍了你有钱,我也有钱.你的剧要拍不了,我就没钱赚了.所以,我很希望你和他们合作成功.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下午,我去会了书商,了解了那本书的情况.晚上,他们接我到酒楼吃饭,果然,已有一个经纪人带着几个美女等着了.参加酒宴的有公司的一把手老总,常务副总,常务副总的朋友(称其为老A吧)、导演,老总的一个朋友、海外一个影视发行公司老总(称其为老B吧).这几个人除了正老总外,多是北电和中戏毕业的,都有演过影视剧的经历.导演就演过八十年代一部著名的武打戏中的角色.那个老B还是当今最大腕导演的同班同学.那个老总显得很有派头,抽着渡金旱烟袋,据说北京的有钱人都喜欢玩这个味,湖北的好象没有.那几个美女都是二十岁至二十六七之间,都很漂亮.介绍说都是中戏及北电的毕业生,北漂演员,多少都有过拍戏的经历.有一个还与当红的某影视明星是同班同学.她们与老总导演们都是老熟人了.听说公司要上一部大戏,而我是这部戏的作者,对我很热情. 开席不久,一个迟到的美女匆匆赶来(暂且叫她C女吧),副总要她坐在他身边,她没有,坐在了我和导演中间.副总有些恼火,要她脱了外套入席(其余的女孩都是脱了外套,穿着毛衣),她不干,说太冷了,里面又没穿衣服.副总刻薄地说,那最好了,正好脱光了;不脱光就不许喝酒.她脸红了,没有吭声.跟着,一桌人继续彼此敬酒,彼此讲着笑话.我无意中注意到身边这个美女(C女)没有端酒杯.原来她桌上既无酒杯,也无餐具,也没人给她上酒.她坐在那里显得很落寞很冷落.其他女孩看见了也不敢吭声.于是我要服务员拿一套餐具,并高脚酒杯,亲自帮那个女孩上满了酒(洋酒).我对面的几个美女看见了,笑着夸我很会关心人,说得我无言以对,我还真没发现我还有这个优点.我这样做只是一种本能吧.一起喝酒吃饭,为什么要冷落人家呢?何况,人家本来就受了委屈.这时,那些男人们似乎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于是纷纷举杯同她敬酒.那个要她脱衣的常务副总也举杯给敬酒,她不理副总,却主动端杯敬我,大概是回报我刚才的举动吧.弄得那个副总表情很愤怒,又看在我的面上不好发作. 席间,这个C女和我有所交谈.她告诉我她23岁,中戏毕业,在几部古装剧中演过小角色.这让我很惊讶地多看了她几眼,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在哪部剧中看见过她.看得出,我刚开始的“会关心人”让她很有好感,所以晚宴结束时,她要了我的手机号,很认真地问了我的名字,也把她的手机号留给我了. 吃完饭后,就去唱歌.刚在豪华KTV里坐定,又一批美女走了进来,更年轻更漂亮.她们见缝插针地挨着我们男人们坐.我左边C女,右边是导演,结果,新插进来的美女硬是活生生地挤在了我和导演中间.我以为是她们请来的三陪小姐,根本不理她.后来,她们的经纪人拿着她们的资料向我们推荐,我才知,原来都是北电、中戏毕业的美女,有的还是在校学生. 一番介绍之后,瓜果酒菜端了上来,于是,灯光暗淡而迷离了,音乐溢满了阔大豪华的包间,空气中弥漫着女孩们身上散发出的芳香.杯筹交错、笑语声喧、歌舞升平,京城里一个寻常又欢快的夜生活拉开了序幕.二批美女们在二个经纪人的带领下,活跃开来.或纷纷展示才艺,唱歌,跳舞;或在我们身边不停地献殷勤,或主动交谈,或忙着为我们拿点心.这些美女们被告知这个公司将上一部大戏,也知道我是这部戏的作者,为了能在这部戏中上一个角色,她们都竭尽所能地表现着自已:才艺,或其他.安排在老总左边的美女是个绝佳美女,十九岁,170高,看上去漂亮又清纯还有几分隐隐的冷艳.她不停地给老总烟袋里装烟,为他倒酒,与他对唱,贴着他表现温柔.看得出,老总显然有些喜欢她.我旁边的C女原本一直在与我讲话,而新插进来的美女完全要霸占话语权一样,不停地给我敬酒、上酒、讲话.我手还没拿着酒杯,她就伸手给拿起杯来,放在我的手里.我的手正要伸向果盘,她就抢先帮我拿了一片西瓜.有时身子故意往我怀里偎.因为音乐声音大,讲话听不清,她就故意搂着我讲话,整个人几乎就扑在我怀里.我不习惯这样,而且,我也没有给她安排角色的权力.所以,我正色地告诉她:要谈剧本,就找导演,我只是来做客的.后来我就干脆请她起来一下,要导演靠近我坐.她悻悻地起身,竟一下又坐到我的右边,把C女隔开了.C女气呼呼地坐到对面去了. 导演五十多岁,其貌不扬,是个较本份温和的人,做演员出身的.酒席间常务副总曾开玩笑说导演是唯一不好女色的演艺人. 幽暗迷离的的灯光,煽情的缠绵的音乐,乱性的千元一瓶的洋酒,色艺双全的美女们顾盼的眼神、动人的身材,还有诱人的殷勤,空气中流淌着情色与放纵的气息,这样的场合,既让人陶醉,又让人迷失.于是,大部分男人都有了酒后乱性的表现.或搂着美女深情款款地对唱.或左搂右抱,与女孩缠绵开来.或借酒发情,很自然地亲吻女孩.或搂搂抱抱,把手伸进人家衣服内.或贴面而舞,暧昧地厮磨.副老总的朋友老A一面搂着一个女孩调情,另一个女孩就睡在了他的大腿上.看得出,这里面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唱歌的高手.就是老总也能唱许多深情款款的最新流行歌曲,让我服了他们.看来他们这样的歌繁荣昌盛平的夜晚充斥着他们的日常生活.那些女孩固然很殷勤,但看得出多是逢场作戏,表面迎奉、欢声笑语、温柔缠绵,骨子里却多少还有些无奈与抗拒.有一阵,我似乎看见了老总身边那个19岁的美少女眼中的不自在.19岁,正是享受骄宠与虚荣的年龄,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而她却在这灯红酒绿之中,用殷勤、青春、强装的欢笑及尊严的丧失来换取上戏的机会.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影视剧中的女演员越来越漂亮,而演会却越来越差.特别是一些演女八路、女军统的美女,完全就不是那回事,但偏每部战争戏都有这些花瓶们的丽影,原因就在于此. 经纪人拿着女孩们的资料周旋在男人们中间,推荐着女孩们的才艺,并希望男人们有机会提携她们一下.男人们只顾与美女作乐,哪有心事看这些资料,多只哼哼哈哈应付.转到我面前时,我很认真地告诉她说我不管这些事,找他们公司好了.看着经纪人尽量舒展开来的欢笑背后隐藏着的求人的辛酸与受冷落的难堪,我还是与她们碰了几杯酒.而其他人根本不理她们.常务副总还一度训骂一个经纪人. 常务副总的朋友老A越来越过份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悄悄对导演说:“这个老A玩女人也太无顾忌了吧!” 哪知导演摇头,悄悄指着老总和常务副总道:“他那没什么.老总和副总才真是厉害.只要他们看上的,一个也不会放过.你看今晚他们保证会一人带一个回去的.” 话音未落,正好音乐戛然而止,二个老总似乎听见了后半句,知道我们在评论他们,十分不快.后来,副总来和我敬酒时,故意大声地辩解说:“我阳萎二十年了,哪能玩女人呢?”此一插曲可见导演的本份与憨直,以至我至今都与他保持朋友关系. 不停地有女孩过来与我和导演敬酒并邀我们跳舞.当然老总、导演及我们之间也不停地碰杯,说些客气话,诸如祝合作成功一类的.我和二个女孩跳了二曲舞,就一直坐着了.导演喜欢唱歌,唱完了就又回到我旁边陪着我喝酒.我们两人还算好,没有占女孩便宜,也没有和女孩们调情.我不那样做,是因为我是客人,也不习惯于公共场合如此放浪形骸,更不喜欢利用人家有求于自已而占人家便宜.还有一点就是:我的剧本其实没有写,这部戏还不知拍不拍得成.拿一部没有写的戏去忽悠人家,并占人家便宜,真有骗色之嫌了. 至于导演为什么也显得正经?我想一个原因是他要陪着我,要装得正经一点,怕我把他看扁了.当然,他本身也还较正经.看得出是个本份人.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导演.我当时问他:都说导演很风流,你好象还好呢.他说:就是导演不能潜规则,老板、编剧都可以潜规则.因为老板、编剧们睡了女孩,可以往导演身上推,说向导演推荐了,但导演不同意,女孩们就没话说了.导演睡了女孩,往哪里推呢?最后,上不了戏的女孩就要向媒体披露导演玩潜规则了. 末了,他指着对面的C女说:等会你可以把她带到酒店里去,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说:不会吧,凭什么?他说,就凭你是这部剧的编剧,再凭她对你有好感,我看得出. 我说:“这部剧拍不拍得成还说不定呢.” 他说:“那没关系,拍不成她也愿意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以后你还可以帮着她.不信我帮你去问.” 我赶紧拉住了他,笑道:“少开玩笑了,我不做这种事的.” 他说的还真没错.后来他起身唱歌时,那个C女又走了过来,聊了几句说以后问我是不是常来北京.又说以后到北京来,就直接找她,干什么都行.导演唱完歌,听见了,打趣道:“做情人也行,她是要你做她的情人”又问C女:“愿不愿意?”C女含笑不语,看着我.我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同导演说笑:“我又不是大款,哪能找这样的美女做情人?”C女笑道:她才不愿做大款的情人,倒愿意做我这样斯文人的情人.我一时愕然.大方的女孩我见过,但大方到这一步的,我还真没见过.当然,她真诚的含情的目光告诉我,她不是放荡的.大约这就是影视圈的潜规则和风气吧. 与一美女跳舞时我问她现在上戏的报酬是多少.她告诉我说一集五千元左右.她们都希望能担当重要的角色.她以前做电台节目主持的,觉得拍影视收入高一些,也相对自由些,就辞了职,专做这一行. 老总身边的两个美女,一个是那个十九岁的的美少女,一个是一个据说也是在行政单位工作,但业余爱好表演的高个漂亮女孩子.她们一面给老总上酒、点烟,一面对我频送秋波(并非多情,只是友好),而且,当我朝她们看过去时,她们似乎对老总的殷勤就似乎有所收敛,竭力表现出清纯、本份以及对老总的不在乎的表情.她们为什么这样?她们大可不必在意我的目光,而只管与老总调情、献殷勤、逢场作戏、出卖尊严的.我想大约是因为我在这里面正襟危坐,没有揩美女的油,让她们觉得我算是个好人吧.在好人面前要象个好人,似乎哪本书里面有这句话.或者可能因为我在里面是最年轻的男人,其它男人多是五十以上的.这这让我有些感叹:年轻真好!因为年轻一点,我竟可以让资产上亿的影视大鳄身边的美女有所顾忌,并送来秋波(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与自作多情,有待读者赐教).如果我现在年轻二十岁,该有多好! 老总似乎注意到了这些,有些不满,也有些恼火.几次端杯站起,和我敬酒,同时卖弄他的权势,一次说与湖北的什么政法委书记熟,说了半天却说不出名.与政委书记熟,关我屁事?我还与省长熟呢.另一次是有些愤愤地走过来端杯敬酒,见我杯中是啤酒,明知我不喝酒,仍是强行给我倒上洋酒.跟着他叫来导演,我们三人就站在一起了.他先对导演说:“这个剧就由你来导!”导演赶紧点头哈腰道:“谢谢老板!”然后他又对我道:“兄弟,你的梗概我看了,不错.本子我没看,但我拍板了,拍!”(他是投资商,不管具体事,具体看本子都是常务副总的事,所以他不太了解情况.他以为我把本子带来了).他满以为我会因此象导演那样点头哈腰感谢他,以挽回在二个美女面前的面子,哪里知道我平静地笑道:“再说吧,再说!”我的语气表明:你看不看中我的本子不重要.我还可以给其他公司.我用不着感激你.他见我没有那样配合,有些郁闷,悻悻地与我碰了杯,干了. 有趣的是:后来他又起身如此与我及导演喝了一回,想展示丰采,而我依然如从前一样平静淡然,让他确实有些郁闷. 酣歌妙舞,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我早就看见女孩们疲惫不堪的表情,可是,她们还强装着欢笑、打起精神陪着.散场后,老A、老B当场一人带着一个女孩上了车开走了.这在意料之中的.导演问我要不要把C女带到酒店,可要她一起上车,我连说:“不用!不用!”C女等几个女孩与我们道别后,坐其中一个女孩的车走了.老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搞行政的女孩,问要不要坐她的车送她一程,那女孩很聪明地笑说:“不用了,我有顺路车.”既不失热情,又明显地拒绝,然后和几个女孩搭乘一辆车走了.弄得老总有些不开心,悻悻地看了我好几回,大约是认为我坏了他的好事,丢了他的面子吧.我和常务副总坐上导演的车.把常务副总送到家后,导演把我送到了酒店. 在酒店,望着窗外的迷离的北京城的灯火,我颇多感叹.算我孤陋寡闻、见识短浅,这样的夜晚还真没遇见过:一群影视圈的男人,用一个根本没有的剧本,忽悠来一群美女陪着他们唱歌喝酒,末了,还带走两个去“潜规则”了.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应是经常性的.每一部新剧的开拍前,就会有几个这样的夜晚,有几回这样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这样想来,每一部热播剧的背后,该有多少女孩欢喜或忧伤的泪水、无奈或辛酸的感叹,有多少权色的交易、尊严的丧失、屈辱的经历或被潜规则的经历,而又有多少男人因此享受了齐人之福、享受了多少青春美丽的肉体.更有多少原本清纯的怀抱艺术之梦的女孩由此走向有屈有辱有欢有忧的献身的平台.要知道,这些女孩并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她们大多是艺术学完的毕业生,是色艺双全的美女,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当初她们进电影学院这些学校时,可都是百里挑一,展示了多种才艺才考进去的.若是平日白天在大街上碰上这些美女,估计她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这是绝对的),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夜晚,她们尊严尽失,有的只是讨好、是殷勤、是故做的多情、是屈辱的咽进肚子里的泪水、是乞求、是上戏的期盼、是被忽悠后的屈辱.这还只是我看到的表面的,还有我看不到的,那二个被带走的女孩在男人的身体之下的付出…… 当然,也许她们乐于如此,也许她们自认为苦中有乐.在她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场“娱乐”,娱乐圈,不就是娱乐吗?她们认为,为了艺术、爱好以及前方道路上的鲜花、掌声,这些,算得了什么?,在走进这样的夜晚的同时,她们也离鲜花与掌声环绕的辉煌更近了一步.有朝一日,也许就是今年明年,她们中间,说不定可以出现几个章子仪、巩莉、范冰冰呢?大多女明星不都是这样走出来吗?而一旦成为范冰冰,其中的荣耀、财富、光环,又岂是一般常人所能比?有这样的辛酸与付出,也是值得的吧.当然,章子仪、范冰冰们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可是,做不了范冰冰们,作为一个可以上戏的演员,收入不也是可观的?一部戏一集就打五千元,十集下来,演个丫环也是五万元.更何况,是在做自已喜欢做的事.既可以实现梦想,又能维持生计,又做喜欢做的事,何乐不为? 这样的想法,看上去似乎可以让我理解她们.做一份可以当作梦想、又很喜欢,又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真的是很幸福的.我是近年才发现这一点.所以,都一把年纪了,又有本职工作,我却希望以后去做影视.不就是因为这项工作可以实现梦想,又让自已喜欢,又不至于很清贫么?人难得有梦想,难得做自已喜欢做的工作,难得自已喜欢的工作同时又保证自已不清贫.所以,如果她们是这样想的,我真的可以理解她们.更何况,她们都是北电、中戏毕业的学生,毕业了,不做这一行,去做什么呢? 可是,就一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身体的、尊严的……就必须要有这样的经历和这样的夜晚吗?而且,她们这样拼打,是不是也太辛苦了一些? 也许,在她们看来,与梦想、爱好、收入相比,也不算很大的代价.即使不是为了梦想,她们不也有过迷失的季节、放纵的季节?这样在的故事,红尘都市中不比比皆是? 也许吧.我确实不太了解.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要慢慢地了解的.这个世界变化很快,有些事情,不了解也罢.只是,在那个夜晚,在灯红酒绿、男欢女笑的那个豪华的、阔大的包房里,在觥筹交错、美味佳肴的宴席上,我确实为她们送去过同情的、怜惜的目光,确实为她们感叹过,确实有过怜香惜玉之情.尽管此事过后,也许她们都已经忘记了我(回汉后,和C女等二个留了电话的女孩一次也没联系过). 现在,宁静的春天的夜晚,我依然祝福着她们,也祝福我自已,祝所有有梦想的人,好梦成真. 只是,我以为,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还是有个平常心最好,还是不要迷失了自已.无论是在过程之中,还是实现梦想以后…… 最后说说这部剧.回到武汉后,我如实地告诉他们:我其实就完成了前三集.因为话已出口,一时改不了口了.请他们原谅.他们很恼火,说我忽悠了他们,让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特别是老总,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忽悠了他一回.他们赶紧去找新的本子,并找到一个关于开国大典的本子,总算填了这笔预算的资金,完成了当年的拍摄计划(据说今年二月已开机,国庆左右可播出) 而我,经历了此事,觉得我那个故事还确实值得一做,于是在业余时间开始老老实实地、断断续续地赶本子了,并终于在今年三月底大致完成初稿.虽然已错过了黄金拍摄期以及六十周年献礼,但我会让它有个好的结果的. (注,这段经历一直不想写,为怕别人误会,影响交友.现在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子歪,无所谓的了,也就于今晚一气写出了,不料一写竟是八千字.晕倒.此时已过子夜.) 2009年4月16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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