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以后 1. 下一个十年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死的.或者活的. 这是唯一的区别. 在夜里我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自问自答. 尽在心底. 二零零九年六月三日.江宁路.新梦咖啡厅.深夜. 和一个曾经去过海南的人聊起十年前的自己.坐在对面那个人是狮子座.狮子座. 在深夜的上海.霓红灯全都熄灭.过去比幻觉还美好.未来却比浩瀚宇宙还缥缈.而我站立的地方,不过是一片流沙.一切都在逝去.一丝丝,一点点.看不见的消失.看得见的消失.组成一场盛大的幻觉.七彩斑斓,却又逐渐淡去.这生命的时间正在这无法被证实却又难以幻灭的幻觉中消失. 闭上双眼,一切都是空白. 逐渐麻木.逐渐活成了另一个自己. 无法再放任自由. 呵.这一生的坎坷何从说起. 或者借这一脸的笑容,掩盖这一生的沧桑. 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这是一个笑容恬淡的女子. 如此.如此. 省去了一个个没有流血的劫难. 伤口被划开,不曾见血.每一次疼痛都是如此到来. 把一切都退色成了默剧.哭到嘶哑的声音,流不出泪水的眼睛,咬到流出鲜血的嘴唇,都退色成一场只有一个观众的黑白默剧.这个观众就是你自己.一切都自己收藏.自己品尝.无法与人诉尽的沧桑. 2. 二零零九年六月二日.跟SV在富民路上的泰国餐厅吃饭.他师从密宗. 问我:你惧怕什么? 答:我连死亡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 聊了很多关于宗教的东西. 或者宗教真的是我唯一的救赎.这世间,我无法拯救自己.迷失,这些年来一直在迷失中过活. 3. 娃娃从北京打来长途.约一个半小时. 她劝我结婚嫁人.她一直这么劝我.要我相信关于爱情的奇迹.因为我们共同见证过一个奇迹. 我们时常通电话.短则十来分钟,长则一两个小时. 一些琐碎的事情.人和事.彼此的经历. 4. 二零零九年六月四日.中午接近一点,我在浦东张杨路的一家全家超市提供的吃关东煮的临街窗台看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和烈日.到下午一点,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讲解方案的时候,已经觉得声音空洞.如果可以,真想长眠十年八年,或者就此不醒.太累.不知道自己死撑的原因是什么.似乎只是为了活着.一个简单的活着,就让人耗尽了一生的力气,殆尽了一身的灵气. 捧着手里的关东煮,感觉和二零零三年我初来上海的那个冬天一模一样.一无所有.事隔整整六年之后,我尽然依然没能在这个世间截取到任何一点属于自己的,温暖的事物. 烈日之下.寒冬之下.你除了自己,一无所有.连自己都随时会失去.你随时会死.死得悄无声息,像一个最卑微的生命一样,来和去,都没有仪式.快速被人们遗忘. 5. 跟SV说起那过去的事情.如小说般折曲离奇.梦见生死.预知离别. 说起那些过去.再无眼泪.只当是前生.前世. 那些失去的人和事,我已经放下. 哲人说摊开心手,才可以拥有全世界. 我的手心是摊开的,却除了深浅不一错综复杂的人生际遇之外,一无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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