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阿峰--(1) 因在车上张女士已出狂言,晚饭后,就嚷嚷带吴波和阿霖出去逛逛.吴波欲想推迟,只见阿霖那张丧气的脸,为了未来几天能与她和平共处,就勉强答应.十五分钟后,浓妆艳抹的张女士匆匆出现在吴波面前,手里还在整理紫红上衣上的黑色羊毛大披肩,但真得是让吴波感到眼前一亮.然而张女士稍有点不自信地问:“行吗?”. 吴波不禁叹道: 绣幕芙蓉一笑开, 斜偎宝鸭亲香腮, 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 半笺娇恨寄幽怀, 月移花影约重来. "别再文绉绉地什么花啊,月啊,行不行?痛快点,一句话.行不行?"张女士着急地说. “张阿姨,真是漂亮,不,不,叫“风情万种”.美,能迷死一排排“大树(叔)”,顺便“电”死几颗“小树(叔)就够了. 要不,巴黎的林业管理局以破坏环境罪起诉你的!”. 吴波激昂斗志地,很放肆地侃道. “妈!你抽什么筋啊,穿得像只大飞蛾似的,小心告诉我爸去”阿霖从房间里出来后很气愤地说. 阿霖的着装就显得有些逊色.小太妹依旧,像是把能戴的都戴上似的.看,那耳沿上戴了五六个大小不一的耳环.脖子上围着一圈粗粗的挂件,手腕上也是七八个圈圈,咣当咣当地. 但她还不甘示弱地说:“这叫前卫,时尚,流行!”. “那叫倒胃,不叫前卫”, 张女士急忙攻击道. “这就是代沟啊,”阿霖无奈状. 看到这母女俩打情骂俏,一张一弛的样子,吴波心底油然生起羡慕之感.就这样,这三个女人就叽叽喳喳地开车出去逍遥了.虽已是巴黎寒冬,但他们热情高涨地戏虐、玩笑声温暖了巴黎的寒冬深夜. 11:25左右,张女士的褐绿色小雪铁龙停在乳白色,带有花梗状图案的墙体前, 这遒劲而富有节奏感的腾图使只有双门宽的小门面酒吧显得气势磅礴. 抬头似孔明灯状的灯笼中隐约闪现四个桔黄色的字---“皇朝酒吧”.这时吴波心中不免感到丝丝的温馨. 这四只至上而下的灯笼由黑铁皮连接,在微风中悄然摇曳,隐约若现着中国古代皇宫的气息. 穿过黑铁皮大门,一个一字形的棕木色吧台前,一位身材高挑,身穿黑马甲,白衬衫的法国调酒师用标准的中文说道:”张董,晚上好!”. “晚上好!,嘎班先生!” 张女士有礼貌的回应道. 这位调酒师正在将调好白色带绿的酒推向对面坐在高脚凳上的客人.此客人身子稍稍一倾,随着重心的变化, 一张东方男子的脸旋转到张女士的面前. “这不是三宅先生吗?” 张女士娇媚地唤道. ”张小姐,晚上好!”. 此时,阿霖就拉着吴波经过大厅,来到隐厅. 那丝丝如席状的帘子把隐厅围城四方形,然后又隔成十一个小隐厅.阿霖在紧挨绿色芭蕉的小厅里坐下.小厅非常简洁:一张长方型的木色桌子,两侧配有两张皮凳子,约可坐九人.桌上放着三本棕皮酒单.阿霖已经开始浏览酒单. 此时,张女士在隐厅的帘子外,说: “阿琪,阿霖,我们到地下红酒吧去吧”. 顺着棕色的木梯,她们来到红酒吧.这是一个长方型的开放式酒吧.中间有一张长桌,两侧是长凳,两侧的凳子分别背靠着与长凳一样长度的黑色酒柜.酒柜里斜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瓶颈上挂着标签, 比如:柏图斯,1973;价格:27.100 法郎/瓶;200法郎/杯等. 在温馨的橘黄灯光下,张女士问:“阿琪,想喝点什么?”. 阿霖赶忙问:我爸,姨父,阿峰哥他们呢? “他们就要到了”张女士回答. “我想喝BALAY’S (百利甜)!”阿霖说. “好吧!阿琪呢?” 张女士回答. “我不会喝酒,就苏打水吧!”吴波说道. “真菜!咳!要不给你来点tequila (龙舌兰)?”阿霖蔑视地说. “哪向你啊,小小年纪整天酒吧、歌厅的乱窜, 人家是读书人.阿琪别理她,就和我一样喝点红酒吧!”张女士建议说.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生得啊?怎么老护着别人啊?真不够意思,下次出去鬼混,我就直接告我爸去.”阿霖埋怨地说. “别瞎说,都是你出去鬼混,我替你掩着呢?你看,今天要不是我去把你拽回来,你又要混到凌晨才回家?”张女士有点严厉地说道. “好了!好了!阿琪啊,你啊,给你几本书,一只大饼,就能过几个月!真是浪费青春啊!对了,你还没谈过男朋友吧!真是古董!”阿霖变本加厉地出气地说. 因张女士在,吴波也不好明显发火,只是轻声讽刺地说:“是啊,阿霖大姐,小女为不荒废青春,以后就跟您老混啦!”. “好的,好的.明天就带你去夜总会见识见识!”阿霖反而很高兴地说. 此时,三个男人说说笑笑地朝她们坐的方向走过去. “张董,今天怎么这么低调,跑到地下室喝红酒,长文化啦!”一个身材瘦小,但看似很精明的中年男子打趣道. “好好!终于有治她的来了.”阿霖幸灾乐祸地拍手说. “谁叫咱命苦,没文化呢?只好得装了”张女士自嘲地说. “别,别,张姐远看像个知识分子,近看就是个知识分子,咱的知识都是跑菜场跑出来的”.一个身材高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奉承道. “还是阿成好!”张女士高兴地说. “恶--,恶--!”阿霖很夸张地做呕吐状.“姨父!真恶心!真是的!至于这么拍马屁吗?”阿霖装责备地说:你还不如直接说:张姐,你是我的呕(偶)像! “行啊!行啊!”张女士高兴地回应着说. “呕吐的呕!呕吐的对象!你还以为真的是偶像啊!”阿霖胜利地哈哈大笑地说. 大家也都哄堂大笑起来. “真是的!我是你妈!你怎么这么说!杨老板,你也不管管你的女儿!”张女士假装生气地说. “怎么管!她说的不错!”瘦小中年男子说. “对了,我们只管大笑,忘了介绍我们的小老乡了!”张女士看到坐在桌角的吴波,才想起说道:阿琪,这是阿霖她爸—你就叫杨叔叔吧!. “杨叔叔好”吴波微微弯腰,微笑轻声夹着点害羞地叫道. “这是我妹夫阿成,你就叫他成叔.” “成叔叔好”.吴波对着这四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叫道. “这是阿峰”.这时成叔叔旁,一个沉默寡言的高个男孩,伸脸出来,打招呼道:“你好!” “你好!”吴波脸微微一红,但还是大方地打招呼. “阿峰哥,来来来,这边来!”这时,阿霖拼命地向吴波那边挪动屁股.顷刻间,在张女士和她之间腾出位置.吴波也靠桌角移动. 阿峰欲推托,但不好意思当面推托,只好坐进那个空位. “你们年轻人挨着吧!”张女士转到他老公旁边坐下. “阿琪,温州哪里人?”杨叔问道. “他们家是温州市区的!”阿霖帮着回答. “哦!真不错!在伦敦读书?” 杨叔继续问. “她是博士!”阿霖轻蔑地说. “真不错!能读博士!你父母应该很高兴吧!”成叔叔由衷地赞叹道. 吴波微笑以示回答. “阿霖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杨叔责备地说,“每次都不及格,我到你们学校老师那里都臊死了.” “她不是读书的料,还是早点学做生意吧!”成叔建议道. “做生意 ---,我们这代人没知识,还可以靠勤奋来弥补弥补,现在她们这一代,真的是靠文化了,现在你不懂英文行吗?不懂电脑,行吗?”杨叔开始唠叨.但阿霖在看阿峰的手,没有听见她老爸的高论. “阿霖,你真的得像阿琪、阿峰哥他们好好学习学习!” “知道了,爸!要不,我去阿峰哥餐馆工作算了,我真不想读了!真的--”阿霖焦虑地建议道. “这么小,还是等毕业吧!”阿峰的玉口,终于说了几个字. “反正也是做生意,为那张文凭,干嘛?而且我肯定是毕不了业的!”阿霖气愤地抗议说. “还有理了!毕不了业~!还光荣啊!”杨叔批评地说. “爸!我明天就去阿峰哥的餐馆打工!” “好了!好了!回家再说,真是的,以为在自己家啊.人家客人都在!”张女士开口阻止地说. “喝什么?”她问. “红酒行吗?各位”杨叔叔问. “行,行”为了缓解气氛,吴波也微笑点头. “阿霖,上去跟小姨说:先来瓶‘迪美庄园’,1993年的!”杨叔吩咐地说. “好吧!阿峰哥,你喝什么?”阿霖站起来,问阿峰. “我就喝红酒吧!谢谢”阿峰不好意思地回答. 大家会意地笑了笑. “阿琪,来巴黎旅游啊?”杨叔问. “我随便来逛逛”吴波回答. “要想去哪里,就跟张姨说.让她带你去.对了,博士几年级了” “博二” “博士总共要读几年” “三四年” “哦!什么专业?” “品牌战略” “好专业啊! “不错,不错”.成叔叔也附和地说. 阿峰也羡慕地看了看吴波问,“毕业了,回去吗? “回不去了,我爸妈不要我了”吴波打趣地说. “别开玩笑,要不毕业了来法国吧!”张女士说. “谁要我啊“吴波淡淡地说. ”天啊!千万别这么说,你愿意就来我们商会”, 杨叔建议地说. 一听商会,吴波的耳朵就马上竖起来,她问:“杨叔在温州商会?” “不,不,我在浙江商会”杨叔纠正地说. “他是浙江商会的会长!”成叔骄傲地介绍说. ”对不起,杨会长“吴波奉承地叫道. “你张姨还是华人商会的会长呢?“杨叔戏侃地说. “啊?” 吴波惊呆了. ”怎么,我不像吗?”张女士笑着问. “不是-不是—”吴波急忙地解释说:“只是没想到,对不起,张姨,张会长”,吴波改口地郑重地称呼道. “我还是个副的,叫起来不带劲,你还就叫我张姨吧!”张女士很爽快地说. “好的,张姨.那我以后就跟你老混啦!”吴波打趣地说. “别,别!博士大人,我没文化,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帮忙!”张女士很诚恳地说. “是啊!阿琪,今天认识了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在文化上面的事,还得请你这文化人多多帮忙!”成叔也很诚恳地说. “别这么说,成叔!我会尽力而为的!”吴波很真诚地回答. “吴博士,以后就仰仗你啦!”阿峰也打趣道. “别开玩笑啦!孙老板,我只是穷书生一个,以后还得靠你老多多提携提携!”吴波会意的开玩笑地说. 这时阿霖来了,看到吴波对阿峰笑,心里有说不出的不高兴.然后急忙跑回楼上,又下来. “阿琪啊,我给你点了龙舌酒!”阿霖突然大声地说. “我不会喝酒!”吴波强调地说. “你不是说跟我混吗?你不是看不起我阿霖吧!”她明显找茬.吴波不回应. 一会儿,酒上来了. 那红色的龙舌酒就被阿霖摆在吴波前面.吴波没反对,微微一笑. “大家先干一口,以示欢迎阿琪小姐的到来!”张女士建议地说道. “谢谢大家!我也很高兴认识大家!”吴波大方地说. 大家开始喝了一口,吴波连嘴唇都没碰到,大家又没注意. 就这样,过了会儿,张女士让阿霖上楼拿些零食来.阿霖十分地不愿意,但还是上去拿了.张女士突然想到说:“对了,温州那市委书记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贪赃枉法了呗!”成叔回答地说. “听说,家境还不错的!干嘛拿钱?”张女士满脸疑惑地问. “据说,想给他的女朋友弄点钱!”成叔随口说. 吴波一惊,但马上冷静下来,他们指得女朋友不是她自己,因为他们分手都快两年了. “至于嘛?真是傻?”张女士可惜地说. “也许不是呢?这些官场的事谁能弄懂啊?”杨叔辩解地说. “不是说他的后台很硬的嘛!还是中南海呢?”张女士继续问. “贪赃枉法?就是主席他爹也不能太过分了!”成叔回答说. “还不一定呢?”阿峰突然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什么还不一定?都已逃匿罪定性了!”张女士反驳道. “哦!”阿峰随口附和.此时的吴波看着阿峰的眼神,觉得他好像没说完.这时,也被从楼上刚下来的阿霖看在眼里,她开始又发作了:“怎么样? 阿琪,来干一杯,欢迎你的到来!”. 她举着杯,等着吴波的回应.吴波沉思了一会儿,微笑地说: “今晚我要是不喝阿霖的酒,我好像对不起大家似的.因为你们都是她的亲人.所以,我可以喝,但不是这么喝!”吴波轻婉但很有力度地说. “那怎么喝,你说我奉陪!”阿霖很高兴地看到吴波的应战,她脑中晃过吴波喝醉时的丑态,高兴地笑了笑问:“怎么喝?” “看来阿霖小姐的酒量真是海量!而我呢? 是一口就倒的酒量---不管是什么酒.所以------”吴波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那我们就喝黑方吧! 来一瓶,一人一半,来个大的酒杯.” “好!我去买酒,我去拿酒杯.如果阿霖不信,请你与我一起去.”吴波说. “还是我去吧!为了公平起见!”成叔很高兴地看着这俩小女孩在斗气. “没问题!”阿霖说. “我也赞成”吴波边吃零食边说. 一瓶黑方,倒在两个半斤的啤酒杯中.吴波闻闻就皱眉.阿霖很得意地看了看吴波. “阿霖,你是先挑战,你先喝!”杨叔说. “好的!”阿霖正端起杯子时,吴波阻止道:“阿霖答应说她先喝的.本来我比她大,应该我先喝,但她让我跟她混,而且今晚是她先挑战的.所以应该阿霖先喝!但因为我是喝一口就醉倒的人,所以我们俩尽量大喝一口,看谁杯里剩下的少而且人还没醉倒,就是胜者,行吗?”吴波建议说. “好,好,好!”大家应和 . 阿霖也很高兴,她端起杯子就大喝,也许她不经常喝威士忌-苏格兰酒,特别是黑方,酒精度很高,很呛.但她那逞强的样子,就像把一杯半斤的黑方一口喝完的架势.黑方是越喝越烈. “阿霖!别逞强了!”阿峰劝道. 也许由于阿峰的劝说,她很高兴地样子,大约喝道10分钟左右,阿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在12分钟时,阿霖放下杯子,急忙就往厕所冲. 大家看到她的样子,还哈哈的大笑.此时,吴波看到阿霖已喝了一半,就皱皱眉头.大家都在等阿霖回来,看着吴波的表演.但是大约等了一刻钟,阿霖还没出来.大家还在打趣说:“她在厕所肯定哇哇地大吐呢?”.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阿霖还没出来.张女士就急忙到厕所去看看.吴波也跟着去了.结果阿霖这家伙还没到厕所,就倒在屏风后睡着了. 张女士笑着问:“阿霖!还喝吗? “不喝了,不喝了”醉后的阿霖迷糊地回答. “认输了吗?”张女士继续问. “认输!认输!” 阿霖接着迷糊地说. 此时大家都听到了,哄堂大笑起来.阿成就把阿霖抱到酒吧的客房中睡了. 大家看看了吴波, “书读多还是有用.知道动脑!”杨叔叔赞道. “阿霖她没事吧?”吴波很歉意地关心地说. “也得有个人治治她啦!整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女士笑笑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阿霖就会倒下!”阿峰问. “没有,我也很怕得!若阿霖不倒,我也就喝一小口,装作喝醉,倒下认输.她不就是想看到我出洋像的样子吗?我本想就装给她看了!我喝不了酒,我一闻到酒味就想吐.所以我才不会让自己受罪呢!不过,我真不知道她以这种方式应战的!对不起,张阿姨,杨叔叔!”吴波很难过地解释地说道. “没事!没事!她是今天太想把你灭倒,所以喝得快了些,平时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张女士解释道. “那我真是幸运”吴波拍拍胸脯,装作惊吓到的样子说. “阿峰啊!你赶快找个女朋友也让阿霖死心吧!要不,你就将就将就把她收编了!”杨叔叔开玩笑地说. 阿峰尴尬地笑笑. “就是啊,就是因为你, 阿霖才猛喝的”,张阿姨说.“你若真不喜欢阿霖的话,就早点找个女朋友,都三十多了,还不--”. 此时,吴波借口去厕所,就上楼看阿霖去了!她有点愧疚,因为她知道喝醉黑方后那难受的感觉.在吧台后,放着一张床,原本是看店的人睡的,但现在只有阿霖躺在那里.吴波她坐在床头,很疼惜地看着阿霖,但阿霖倒是熟睡的样子. “没事的.她酒量不错!”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吴波赶忙站起来,前面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五官清秀,身材苗条,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说话的神情有点像张女士. “我是阿霖的小姨!”这位年轻的女子温柔地介绍说. “小姨好!我是阿琪”吴波回悟过来,赶忙打招呼. “没关系的!别担心!你真有办法!我们平时都没办法管住她.”小霖的小姨,也就是张女士的妹妹,阿成的老婆,很真诚地地说. “你长得真漂亮!怪不得我姐很喜欢你!”吴波很诧异地看着她. “别担心!她喜欢所有美的东西,有价值的东西”阿成的老婆感叹道,好像有点委屈似的. “哦!谢谢!”吴波退出房间时,看到大家都已在吧台旁站着. “我们还以为你没喝就倒在厕所里了呢?”张女士打趣道. “对了, 阿琪啊!我今晚看来得睡在这里了.所以,你坐杨叔叔的车和他们先回去.”张女士接着说. “你也回去吧!我来照顾阿霖!”张女士的妹妹从吧台后出来,说道. “我们俩来照顾吧,反正今天我们也不会去”阿成赞成地说. “那好吧!明天她醒了.让她给我打电话,我来接她!”张女士说. “没事!我明天让阿成送她回去”张女士的妹妹建议说. “那我们先走了,对了!阿峰你今晚回去吗?” “我先到店了看看!”阿峰永远做模棱两可的回答. 吴波对阿峰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有这说不出的厌恶. 回到住处,吴波洗漱完毕,刚想上床,就听到王婶打招呼的声音:“阿峰回来啦”!. 阿峰,永远是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辞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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