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有一些影响人群的人离开,想起才华横溢的他们总是让人扼腕惋惜.从本土,人们热衷的八卦娱乐的红星到文学的大师巨匠们,那些曾经耳熟能详的名字:邓丽君、张国荣……到一代武侠宗师粱羽生,还有大师季羡林…… 到地球的那一端,自小哮喘、牛皮癣、结巴、无法与其他小孩交往的约翰.厄普代克在绘画和写作上发出耀眼创作光芒,成为一代伟大的作家,成为美国梦的象征,描绘出美国中产阶级历史画卷的美国兔子,堪称“美国断代史”的“兔子四部曲”.没撑过中国的牛年春节,这位大师离开了,著名的哈里兔子歇了. 当这位大师离开的时候,地球的这端,一代武侠宗师走了.留下了那些让所有中国的大人小孩男男女女们都失魂落魄着迷的一部部璀璨的书名《萍踪侠影录》、《白发魔女传》、《七剑下天山》、《塞外奇侠传》……大师开武侠风气之先,和金庸结成江湖的瑜亮情结,金庸的发扬光大,古龙的横空出世,使他自称隐士.这次,隐士大隐于无形了,只是让我们记住了他的名字——梁羽生. 然后,大洋彼岸,一个时代的精神偶像迈克尔.杰克逊又走了.由于他的影响,我得花点篇幅来说说他.有人说,为什么13亿的中国社会,大家的口味竟那么单一,乃至崇拜杰克逊到了疯狂的程度,容不得一个对他说“不”字?这种崇拜,是说明了杰克逊的伟大呢,还是说明了我们精神的贫瘠?还说,杰克逊的粉丝和我们这一代人都会老的,到时候他的作品或许被年轻人看作是老头老太太们的怀旧曲,统治音乐时尚的说不定又是约翰逊、麦迪逊什么的.但是,只有莫扎特、贝多芬则是不会老去的,因为他们不是时尚,再过去三百年一千年,他们照样是代表着人类的精神顶峰. 暂且不去简单评说杰克逊在音乐史中的地位,也不用去议论他那有些悲剧的心理和生活. 而我首先要作为一个音乐受众谈开来的是,少年憧憬爱情,可以用情歌来舒缓,音乐就是青春本身的成长需要.年轻人的新生、反叛和对爱情的憧憬能通过音乐来宣泄.80年代,音乐渐渐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不再是新鲜的事,80年代后期,流行文化很强势了.在没有流行音乐的之前,年轻人的精神有北岛有顾城和海子,诗歌可以代言年轻人.流行音乐可以迅速取代诗歌代言新生代是因为它的直接,它的通俗易懂,一下字就可以把你的内心感受呐喊出来.杰克逊也作为一种强大的流行文化登场. 为什么我们喜欢那些经典歌曲和创造那些经典的人,因为他们的音乐里有很多生命的感受,对情感的感悟,他们可以很准确地表达出来,而这些正是跟我们的内心有共鸣的.杰克逊的歌,节奏很有感染力,在他之前大多数人只看重歌的旋律,直到听到杰克逊才发现节奏本身就有一种感染力,这种感染力在和我们这些青年的身心状态很契合的,他的《拯救地球》,这首歌的旋律很好地体现了在那个年代粗糙环境里,人的美好希望以及幻想,和年轻人的生存状态相通.你可以听不懂英文,但你终归可以听懂旋律,可以听懂节奏,就像中国人听到非洲人的鼓,欧洲人听到中国人的鼓,鼓点本身是抽象的,但它是有节奏的,节奏和旋律是超越歌词的,跟心脏跳动的状态很接近,这就是感染力的来源. 不可否认,杰克逊确实是流行音乐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歌手之一,许多人觉得该把他和猫王艾维斯.普来斯里,相提并论,猫王是摇滚音乐之王,那他就是流行音乐天王.猫王毋庸置疑地造就了最伟大的现代流行音乐文化,而杰克逊也同样成为他之后的一位早逝的悲剧性文化偶像,走了. 紧接着,大洋的这边,一个智慧老人离开了,他就是文化大师——季羡林.对于这位文学老人,我并不想用多么高级的语言来描绘他的光芒,我只是想从一个晚辈孩子的角度来仰望他的身影. 记得前年有记者采访台湾的李敖先生,就大陆有无文化名流时问道:“大陆的季羡林老先生,在最近面世的《病榻杂记》中辞谢‘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顶桂冠.您认为季老算不算文化大师?”李敖先生的回答很干脆:“大陆没有文化名流……他(季羡林)不是国学大师,他就是个很弱很弱的教授,他就是语文能力还不错.别人全死光光了他还没死,所以他就变成国宝大师了!这些桂冠,他三个都不及格的,根本轮不到他!中国有句老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可是廖化后来怎么样了?廖化投降了!你看《三国志》,70岁以后,阿斗先投降,先锋也投降了.季羡林只是个老资格的人,根本轮不到他做大师.” 李敖的话的确很难听,甚至令我们把季老与他的师友们相比,感觉这些名字才更加光辉:蔡元培、傅斯年、胡适、汤用彤、熊十力、陈寅恪、郭沫若、冯友兰、牟宗三、钱仲书……好象季老并没有他们那样的“国学”代表作.但是我们仍无法否认,对于这样一个学术大家在比较文化、文字上的研究与翻译工作的成就,我们仍是要心怀敬佩而仰望. 季先生的几部散文集《牛棚杂忆》、《留德十年》、《朗润琐话》等,这些传记式散文比较真实地记录了一代学人不屈不挠的奋争史和屈辱史,谈到识见,作为文化散文的核心,好似不比老舍、钱仲书、梁实秋那样别有文采与才气. 于是大家开始注意季先生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伙给季先生戴高帽子也有些日子了,季先生的“辞谢”,实际上很富自知性的举动,是把本来没有拒之门外.“辞谢”,常规的意思是说——本来就有,现在不想有了,从而辞之谢之.季先生不是这样,他本没有,被外界硬性加上了高帽,安然戴了些许年,发觉不对劲了,赶紧摘下.浮华的虚荣确实没有必要领受.做学问总该是要耐得住寂寞的,此即是钱仲书老先生所谓:“大抵做学问是荒村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 季老给人的印象,似乎不是那么过分冷静的学者,他好象比较乐于把学问做得热热闹闹,做成显学与俗学,心志离俗谛较近,让人感觉境界不可于钱仲书等同日而语.可是,我觉得,那又怎样?若是不那么掀腾,就不能形成关注的焦点,那云云“国学”,本就是日渐衰极之学,总是要有人登高振臂,方可为世人所吸引. 季老先生出身草根贫民世家,前半生离乱曲折,一次次化险为夷,总算留命并让它放出光彩.正如他在《我的心是一面镜子》里说的:“对时势的推移来说,每个人的心都是一面镜子.我的心当然也不会例外.我自认为是一个颇为敏感的人,我这一面心镜,虽不能说纤毫毕现,然确实不迟钝.我相信,我的镜子照出了二十世纪长达九十年的真实情况,是完全可以信赖的.”看到这样的话,你不会把它跟一个研究如天书般晦涩难懂的梵文古学的大家联系起来,原来他也是和你我一样,是一个用心过日子,用心做学问,心如明镜的性情俗世之人. 很多大师离去的消息都曾走过我的耳膜,也都让我深深为之惋惜,而惶恐那些文化的代言们再一个一个地逝去,精神的家园渐渐荒芜,甚至连成龙大哥的健康我都真心祝福,深怕他的老去或将来的逝去又会演绎成如李小龙的遗憾绝唱. 对于季老先生,我的崇敬是别人无法体味的,那是我最切身也是最亲切的记忆.想当初,我的研究生答辩论文的宗旨就是源自于季老先生文化观点. 从我的父母光荣地挂着大红花,在那个激情火热的年代支边来到西域大漠之后,我于是自小生于斯长于斯.虽然现在在各大城市间漂流穿行了许多年,但我仍然自豪着新疆在我们中华文明历史中闪耀过璀璨的万丈光芒. 季老先生说过:“全世界历史最悠久,范围最广泛,自成影响而又影响十分深远的文化只有四个,那就是中国文化、印度文化、希腊文化和伊斯兰文化,再没有第五个了,诚然,这个文化交汇之处就是中国的新疆.”丝绸之路,这个东西方文化汇聚的绿洲,各种精神的魂魄在这里碰撞融合,是桥梁,也是荟萃之地,更是季老先生说的“拿来”与“送去”的鼎盛所在.我是那么荣幸地近距离贴近了他的思想并沿着他的方向看到了丝绸古道艺术的辉煌. 老人走了,带走了风风雨雨近百年的满腹经纶. 我思顾我在,怀念着这位不愿自称大师却仍在我心目中为大师的世纪老人.我缅怀着他,并缅怀着随他而去的一世情感. 老人说:“我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我的感情太多,总是供过于求,经常为一些小动物、小花草惹起万斛闲愁.真正的伟人们是决不会这样的.反过来说,如果他们像我这样的话,也决不能成为伟人.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我注定是一个渺小的人,也甘于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流泪叹气.这一棵古藤的灭亡在我心灵中引起的痛苦,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他还说,自己是一个“铁皮暖瓶”,外面冰冷而内心极热.天使和撒旦都对我垂青过,一生的磨练,已把我磨成了一个“世故老人”,于必要时,我能够运用一个世故老人的禅定之力,把自己的感情控制住. 他是学问家里少见的多情之人,甚至可以说多愁善感.他的散文,悲情远大于欢意.他喜爱动物花草,“经常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惹起万斛闲愁”,“马缨花慰寥寂寞,二月兰同其痛苦,牡丹、香橼振奋精神,枸杞、夹竹桃凭添诗意,二十岁与兔子,八十多岁与老猫、喜鹊经历同样的悲欢离合.”在他眼里,书,斋,小胡同,山水,无一不关情,可以说寓情深于草木虫鱼,寄心魄于日月星辰.还有家国之爱恨,凡世之情爱,最让人不能卒读的是他的怀人之作,悼师友之谊泪湿青衫,念母亲之恩五内俱焚. 这样一个多情的老人,一个性情中的文人,有谁还去管他戴不戴什么帽子呢?有谁不对那已逝的曾在月下漾起万斛闲愁的书生怜惜呢?有谁不为大家风范的他,却有着洒泪于小花小草之上,小猫小狗的绒毛之上,死去的苍劲古藤之上的如此柔情而动容呢?有谁不因这样一个热心热肠又朴厚的“铁皮暖瓶”的玉碎而哀叹呢? 他的思想像一本厚厚的百科全书,读之使人明智,而他的品格却像一目见底的清水,大德大智隐于无形.即使他这样突然地撒手离去,即使纵然有近百年的禅定,可他那满满的感情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啊,因为满满地,所以溢出了,留在人间,有我,有你,有更多人,拾起,珍藏,记忆,怀念…… 写这篇文章对我来说很累. 记得大师思想的追随者,我的导师说,人生的追求就像是爬台阶.是啊,当你站在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你的思想和心志所能理解的就只是第一个台阶的深度和高度,包括你结识的人也是那第一个台阶上的人;而当你爬到第十级台阶的时候,你所能看到的是那个台阶上的人和事,你以为自己的思想和心志已经达到了足够的高度,于是你开始做精神上的小资,一览众山小,以为脚下就已是顶峰;而当你没有停歇的脚步仍在前行的时候,你才发现前方的路遥无止境;于是,你爬上了一阶又一阶更高的台阶,你的心才终于明白,在巍峨的知识巨峰面前,在精深的大师面前,你读得越投入就越觉得自己空白,也才会真正知晓,知识之巅高耸入云端,渺小的我们只是窥见其上的一斑,正如大师所说:“桂冠取掉,里面还不是一堆朽木?” 因为在季老先生这谦称自己渺小的大师的面前,我,更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浅薄无知的小孩,我的人生感悟还不足以积累起更丰富、更合适、足够好的语言把他那近百年的沧桑和磨砺与思想悉数参透. 从得知他的辞世,我便开始写下这追思,因为大师的思想太厚重,我没有办法把他的光芒尽数画出,所以直到今天才得以基本完成此篇拙稿,凌乱而稚嫩.可是怀念之情哀之绵绵痛之切切...... 梅书于2009年7月29日周三 大师已驾鹤西去多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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