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蔻红颜梦无痕 ——评“秦淮八艳”之董小宛 金陵,六朝金粉之地.在大明王朝的历史上却书写了不可抹杀的记忆.金陵向来都是歌舞生平,声色犬马的景象.在明朝苟延残喘的时代也未曾改变过,万历中兴未能减缓明王朝逡巡的脚步,到最后也只是落得“崇祯自挂槐树”的笑话.可是在那个内流暗涌的时代,却演绎了多少佳话传奇. 金陵的奢华景象在大明王朝的尾声,绽放得异常绚丽多姿.秦淮河畔的脂粉香从过去遥传到现在.那时秦淮河畔青楼鳞次栉比,是多少达官贵人寻欢作乐之地.可“秦淮八艳”的美名未曾被世俗所玷污. “倾国名姬陈圆圆,风尘艳艳董小宛,瘦骨嶙峋柳如是,侠骨芳心寇白门,长斋绣佛卞玉京.”“秦淮八艳”带来了幻想也带来了世人的惊叹.“八艳”并不是仅靠姿色而闻世,她们可贵于才情.在鸨母的苛刻调教之下,每一位佳人都具有连复社文人都为之倾倒的才华.而她们与复社文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顾媚下嫁“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定山,柳如是下嫁钱谦益,李香君也与侯方域有着难割的情缘. “八艳”之中虽不是小宛最佳,可其却是历代文人评点较多的女子.她的才貌虽不及陈圆圆,可也是“姿色艳丽”.小宛最仰慕李白,遂她又字青莲,别号青莲女史.李白或许就是小宛一生的样板吧.小宛不仅在诗词之上有所建树,她的书画及其对食经茶道独特的领悟更为人所叹.现在无锡博物馆中,藏有一幅小宛所做的《彩蝶图》,在画上还有小宛的题词并有二方图章印记.是小宛传世之佳作,而她作画之时,年仅15岁. 小宛并不是生来就是乐籍中人,崇祯十一年,15岁的小宛因生活所迫沦落风尘.她的姿色和才情都让她迅速成为秦淮乐籍的奇女,秦淮名妓.这些过程都与史上另一名媛苏小小较为相似.苏小小有心上人,董小宛也有;苏小小苦等负心人,小宛也未曾不等待过.两人的爱情都为人所称道,可小小的爱情是悲剧,而小宛是得偿心愿. 小宛是在爱与被爱中安然辞世的,她的爱情却也不是平稳得到的.崇祯十二年,在复社文人侯方域等人的引见之下“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襄与小宛初次相见.他们都为对方所吸引,也许那时的他们不知在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变化.也许就是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小宛的心中就已对冒襄情根深种.“秦淮佳丽,近有双成,年甚绮,才色为一时之冠.”是当时侯等人对冒襄引见小宛之词.“面晕浅春,缬眼流视,香姿玉色,神韵天然.懒慢不交一语,余惊爱之.惜其倦,遂别归.”这些描述是冒辟疆对小宛的最初印象,可见与小宛的会晤对冒襄的震撼. 冒襄对小宛来说是她的初恋,是一个让她真正动心的男子. 这段感情不是单方面的,可以说冒襄对小宛也未尝没有感觉,可是他们之间也曾有过误会,也有一波三折的事件.提及此不得不提到陈圆圆,或许说陈园园是这段感情的一个浪潮.冒襄于辛巳早春初会圆圆,就被圆圆的姿色所倾倒,他曾说“(陈姬)令人欲仙欲死”.在陈圆圆被田畹抢走后,冒襄伤心难过,心绪如焚,对小宛也未有好脸色.当小宛要追随冒襄时,他就曾变色拒绝,“告以期逼科试,年来以大人滞危疆,家事委弃,老母定省俱违,今始归经理一切”.冒襄在这时来说未必就是一位好的情人,但此时距二人初晤已有三年,而这三年中陈圆圆是冒襄的知己.对冒辟疆来讲,陈圆圆是他的情人,他的爱人,可惜却被人抢走了.他们也曾有过花前月下,也未曾没有山盟海誓,可是现在一切都化空了.而与小宛的重逢却是在圆圆已被抢走之后,即使是换做我们也未必有好脸色. 可冒襄是清醒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对小宛的感觉,遂二人“仍归吴门,俟季夏应试,相约同赴金陵”.在小宛对江水立下誓言“妾此身如江水东下,断不复返吴门”,俟应试或许就是一个缓冲期,能够让两人仔细想清楚.小宛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在以后就闭门谢客,苦等冒郎. 苦等却也收获了结果,小宛得以下嫁冒襄为妾,常伴于冒郎左右.婚后的生活是如意的,可在那个时期,清兵入关,冒家举家南逃,小宛在逃难过程中表现出的胆识智谋,以及“宁使兵得我则释君”无一不让冒襄感动.还有在冒襄病中,小宛精心护理“余病失常性,时发暴怒,诟谇三至,色不少忤,越五月如一日.每见姬星靥如蜡,弱骨如柴,吾母太恭人,及荆妻怜之感之,愿代假一息.姬曰:‘竭我心力,以殉夫子.夫子生而余死犹生也.脱夫子不测,余留此身于兵燹间,将安寄托?’” 顺治七月,董小宛因肺病复发不治而亡.冒襄写《影梅庵忆语》以记,在《影梅庵忆语》中,冒襄对小宛的爱足见一斑.其中有一句“今忽死,余不知姬死而余死也”,小宛之死对冒襄打击之大也让人涕泣.所以说小宛是在爱与被爱中辞世的. 如今,那个时代已经远去,“秦淮八艳”也未曾被遗忘.冒襄与小宛的爱情是完美的,小宛是幸福的,只愿小宛能长流人们心中.秦淮八艳能更为人熟知,大明王朝也揭开更多的迷团,毕竟,那个乱世出那么了让人为之惊叹的名媛与才子. 参考书目:《影梅庵忆语》 清@冒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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