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老爸. 前天是老爸的六十七岁的生日,由老爸主厨,弄了一桌的好菜,品尝他为家人精心料理的美味,已是全家人的习惯,看着满桌的丰盛,耳濡老爸的笑声依然爽朗、有力..仿佛他并不曾老去,他的健康是我们无尽的幸福源泉. 他是我的良师、益友!作画、美食,老人家戏称为“人生二宝”.作为艺者,他是严肃,认真,踏实的,绘画这老伙伴五十三年形影不离,好比手中的尼古丁已融入他的血液和身体的每一方寸,从少年到白头.从我记事开始,老爸手中的笔总让他彻夜难眠、热血涌动,以至于家里天气的阴晴也由这笔来决定.在家里阳光明媚的日子,必定是创作灵感获得新的激发的日子,那天,老爸必定停下手中的笔,弄几个好菜,邀几个朋友,谈说豪言,笑饮万富侯!氤氲郁闷之时,愤而掷笔,踌躇沉思,此时,连调皮的我也力求表现得最乖,以免那氤氲之气印上我的屁股.“行事君子大不韪”,这是他的口头禅,也是一个艺者,“澄怀求道”,“寂寞求道”的思想境界,老人家排除许多外物的困扰,心地干净,素质朴真,潜心入内,追求化境,他常说“格超梅以上,品在竹之间,画的世界,也是人的世界,一个灵魂净化的世界”.这对我受益非浅,让我在后来的人生路上少了些自扰的障碍,多了些心路力量. 老爸一身坎坷,作过教师、当过砖工,下过煤井,可他始终为人,真诚、做事认真.老人家对生活要求不高,他只想在方寸之地,有他的一方砚台,画布,笔墨纸,就行了!老爸这种居于平淡的生活态度,不仅让我想起,他曾与我回忆过的一段往事. 1966年,文化大革命中,在反到底的狂潮下,父亲被迫离开了綦江.调往临近贵州,穷乡僻壤的煤矿——松藻煤矿 这一离开,便是三十年.在那里,他爬煤巷,写标语,画宣传,一家四口住在一间茅草房里,常常是屋外大雨倾盆,屋内小雨绵绵.大大小小的盆盆碗碗摆在地下,叮叮咚咚的奏响茅屋交响乐.在这样的环境下,老爸未有半点伤感和失落,仍以满腔的热情,全身心投入其中,而他的艺术发展,每时每刻也都处在“逆水行舟”之中.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在进入传统后,力求寻求一种中西合璧之路,这是一个突破点,他带领着一批年青人,外出写生,沿贵州,经桐梓、到习水,到温水,到云县,乐山,娥眉,等全国各地写生,每日作画十余幅,并把平日积累的绘画经验严格的传授给那些投师无门的矿山青年,并为县内各个领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绘画骨干. 1982 年一幅以矿山为题材的作品《山光物态弄春辉》荣获全国青年书画作品二等奖,并在北京经验交流会上,有三副作品选作礼品,代表中国煤炭部赠与美国,并收藏.在那时,用时下的话来说,在整个煤炭系统产生了“轰动效应”.而后,在多次全国省、市系统各类型比赛、中,《变废为宝》《问鼎》《川黔线上》《乌金滚滚》《川流不息》《云腾水涌山在跃》等作品,成绩尤佳,并在全国各级报纸相继发表. 那是老爸的黄金季节,正直创作的高峰期,一、二年间,画风突变,换了个人似的.看似轻而易举,实则是多年技法研习、学识积聚、修养提高的结果.老爸是以十分严肃认真的态度来对待他的作品的,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老爸都一直保持着高昂的绘画激情!在他创作的作品中,我感到那期间他画的写生小斗方,有许多用墨意境的绝妙之处,很有份量,是小中见大之作“妙在渺小”.对于创作,老爸有着深切的自知,他为自己安排了一个淡化、低调的创作环境.可是,这种舒适恬淡的绘画环境,并没有让老爸沉浸多久,就让我的一个决定…. 在我大学毕业回到家乡执意经商之路时,老爸回到了阔别三十余年的家乡,望着这片土地,他记忆浮然“这片土地,是我创作的源泉,思想之熔炉”.我是凭着自己的感情去作画,三十年在外头,记忆犹心,家乡的村野风光,湿润的树木、潇洒的竹林、哗哗的小桥流水、闪亮如镜的水田….这一切都那么可爱.那时,我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什么掏鸟窝、打水仗,捉虾蟹的玩意,没一样少得了我.我整天象脱缰的野马,渴了,捧一掬山泉;累了躺一躺草地….我同小鸟交谈,同溪流赛跑,用竹子当马…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深深的烙印在脑里,这些纯真,美好的回忆常常激起我的艺术想象”….此后,老爸以此为题,创作了很多作品,其中一幅,《月是故乡明》印象很深,描绘的就是故乡渡头的夜景,当时的綦江,渡船是连接东西两岸的主要的交通工具.记得当轮渡缓缓离开故乡之时,渡头颤抖着消失在眼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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