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假了,闲散了,无头无绪,四处走走停停,没心没肺的,3天就在弹指间流逝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有许多话想说,坐在这里,办公室的桌前,心里,脑袋里,却是空白的. 算不完那一桩桩的琐事,理不清丝丝缕缕的头绪,扎在心里头,久了,就象座杂草丛生的荒凉的山头,偶尔风吹过,让人觉得空荡荡、冷飕飕、凉斯斯的…… 文字和心思一样,象蒙太奇片段片段地划过.没有规则是不是也是种规则? 这段日子,常常宁愿一个人孤单单漫无目的地闲散在熙攘杂闹的大街上,也不愿意去迁就或投靠任何人的温情.似乎再没有什么温情能抚慰我这颗冰脆冰脆的心.沉默默的走着逛着,一次次地在每个华丽的店铺商场逗留,摸摸弄弄衣服、首饰、精品……淡淡的应对店员或者可爱热情的招呼或者不以为然的眼神,无所谓的走进、无所谓的走出.走累的时候就找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点杯饮料,静静的喝,喝完了,坐够了,静静的走.精力还算充沛的时候,就仔细换套衣服,仔细化个妆容,累的时候,让自己变成懒散的婆娘也无所谓. 一个人象住在孤岛上,身边的浮华和人群,只是一个布幕. 租的单身公寓退出来了,学校也是不能安宁的,无处可去,不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不一个人去逛街的时候,就选择回家.敲开家门,是父母的期盼和恩惠,静静的和家人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屏幕,必要的时候应对几句话,仍然是那样安静的人.问自己,心累了是吗?还是伤口的病痛疲乏,似乎言语都让我觉得没有力气.开口的双唇是干涩薄弱的,只好淡淡然的抿着,像抿住一种伤怀,无言的伤怀,只有一个平静的表情.你知道,这样一份心情吗? 该工作的时候了,深深的做个呼吸动作,开始微笑、或犀利、或庄严、或神圣不可侵犯、或尝试着幽默、江湖豪情、商殷博奕……完了,一个人关起门来,放首音乐静静的听,或弹几首钢琴.约会?有就出去吧.想要种开怀,只是真的开怀了吗?它消遣了我的冰冷,我消遣了它的寂寞.喜欢吗?不知道,心里是空的、万般苍凉、无声无息……你并不能接受别人的游戏规则,也不必奢望一个理解付出和关爱,关于空洞乏味满是敷衍、考验、人人自卫、人人自危的爱,心,除了悲凉,还是悲凉…… 自己的思想在跟自己的心对话: 思想说:你有食物吃,而且是好的食物,你有衣服穿,而且是有名有牌的贵货,你有人约,而且是高级货色,你年轻、你有姿有色、你有文化有知识、你有圈子、你体面有风度,谁悲哀呢,都轮不到你悲哀…… 心说:天空的匮乏在于看到的是蓝,其实是空.没有绝对,只有相对.相对的功利,相对的感情,相对的理解,相对的恩惠,相对的人情,相对的互慰……我累得病得给不了任何人什么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时,就没有了相对,只有空荡和悲凉.那是片没有人烟的荒草地,那里是漆黑的冰凉的什么都看不明白的夜的草地,每次当枯草西西秫秫的哭泣着,冷风掩盖而过,这世界依然如此平静,静得没有任何喜怒哀乐…… 既然能如此安静的走着看着,那为何不学僧人去回归一种空,于是有一天,我也站到某个小寺庙,盘拨着在这个静静的门槛里能否把心带来寄存冷藏……我的心却还在尘埃里,于是怏怏归去. 我留着一头卷发,我穿着法国名牌的兰色礼服裙,我穿着黑色细跟的公主鞋,我化着妆容,我踩着扭捏的步伐,我提着考究的手提包,我怎么可能出世.我的心出了吗?没有,出世人不错不明不白也不伤怀. 不出世,我的心能到哪里?自己的呼吸是游漓的,因为没有力气,呼吸没有力气,那用什么力量来包藏自己的心? …… 你终于走了,也该走了,也真的走了……这些没有你的日子,风依旧轻拂,天空依旧淡然,生活没有多少变化,变的是我的一颗心,我的生活性情,因为了无着落而四处逛荡,因为疲累空乏而静坐沉睡.漠然于每一个喜悦和难过.你曾经说过,人的中庸,到最高境界便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我,正在这条路上徜徉,意识不明确,思路不清晰,只知道脚下的路不能停止,否则,我已然想停止住呼吸.我的事业理想已经越来越清晰,可是我的生存意义却越来越模糊.尽管还有那么些地方可去,却没有让我感到温暖的栖息地.三四年来,你第一次给我如此多的自由,这自由让人如此辛酸如此失望如此委屈. 三四年来,两地遥隔相闻不相望,可每天总觉得你离自己如此亲近如此贴心,这份牵挂和寄托伴着我成长至今,生命有了这样那样的蜕变,天真的少女也已逝去.你明白的多部分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快乐,你看不到的是在这个没有个性、平庸、恶臭的城市里我的为难和失落.在我开口让你走开的时候,你何尝看到我泪落,何尝明白我心殇.走也就走了,虽然不明不白,虽然没有任何告别仪式,没有任何交代. 如今的日子云淡风清,艰难的生涯依然波浪起伏,没有信赖,没有依靠,人居然是如此孤独如此坚强如此倔强.每日凌晨一点两点三点睡觉,睡到日上三杠,然后工作或看电视或看书或弹琴或应酬约会.茫茫然,快乐不能保留一天,悲伤也不能保持一天,因为无法去想象自己的未来,已经不害怕了,却有那么大的失落和失望. 所以疲乏之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都会感到恐惧,都会无力接应.身心不知道能继续耗到多久……也不去想了,多活一年少活一年俨然也无所期待,只希望能多赚点钱孝敬父母贴补家用,我带着三四千克的身体降临到这个世界,走的时候至少还能留有一缕气息,也一定还有人记挂着你,所以思前想后平静了,也就更加坚定了. 学校是一定要做下去的,而且一定要做好的,如果有一天能发展成极具社会意义的事业,那是我对生命的敬仰和功德. 父母是要好好孝顺的,弟弟妹妹是要努力培养的,朋友是要好好关照的,日子是要好好过的,我也将继续做个仁爱宽厚的好人. 祈祷上苍给我宽厚的可以喘息依靠臂膀和力量,让我在萧条的路上能步伐紧凑、不慌不乱,委屈的时候不再落泪,失落的时候不再颓废,失望的时候信心笃定,怨艾的时候宽厚索然. 我只是弱小女子,能力微薄,生命脆弱,但是我胸中有海,心中有天,血液中有爱,骨髓中有气概.本应向往,一杯清茶,一缕禅香,一段丝竹,一卷佳书. 无奈,陈茶苦浊,城市恶臭,丝竹乱耳,“焚”书“坑”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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