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骑着“赛奔驰”顺着西风,沿水库顺时针方向越过“严禁骑马进入野鸭湖湿地保护区”的警示牌,带着一丝丝的紧张开始对陌生地的探索. 不知为什么今天“赛奔驰”跑得不太快,没有我期望的速度,可能马是群居的动物,而我让它独行了. 这片村落田野第一回走,分不清哪条路对错,只好遥望着对岸的群山前行,大部分时间都跑在收割完的玉米地里,连个农夫也没见到. 一阵奔跑后,一湾秋水横于眼前,想是在Google Earth上看到的,这个方位最大的一道水湾,有人曾说茶摊附近的水域是如何如何的美丽,我却从没产生过一丝共鸣,因为知道官厅的水曾是三四级的重度污染. 这湾秋水却让我看不到一丝污染的痕迹,清澈幽蓝,让我想起十年前去过的九寨沟的那些海子. 那个时候九寨沟的游客很少,日落薄雾升起时,独坐在水边,水很浅却散出神秘的七彩,水面和树叶就象中了魔法纹丝不动,唯有那密林深处的溪水声和几声归巢鸟鸣能证明这是个活生生的世间,而不是幅极美的油画. 当时人还年轻,心中对鬼神的敬畏很重,那份宁静让我恐惧,迫我不敢独处,匆匆回人群溶入藏胞的篝火. 而今的我或因成熟,还是内心的过于燥热,对这种自然的宁静不再有恐惧,反有一份归真的渴求. 已进初冬,玉米杆倒在地里,白桦林零星的叶子挂在风中,芦苇早就枯萎,一切的美丽都已退去,腾出空间等待这湾秋水的独舞. 她象无需化妆的情人明眸,瑟瑟的西风吹过来激起层层涟漪,充斥了抹不去的忧郁和散不尽的妩媚. 翻身下马团坐在岸边,倾听她用古筝的神韵呢喃蒙动的少女情怀. 她说她想做个小女人守一生的小幸福. 她说她在等她的男人,那是前世修行的姻缘. 她说她要让她的男人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为他生下三男二女. 她说她婷婷时,她的男人会宠她到永远. 她说她蹒跚时,她的儿女会敬她到暝目. 她说她...... 坐久了,身上有丝凉意,准备重新上马,才看到马鞍不对劲,鞍下的褥子不知何时何故滑到马屁股上了. 急忙解了肚带,鞍下的铁板深深嵌入了马背,模糊的肉,白花花不知是不是骨头. 一阵心痛,罪孽深重,重新铺好褥子,系好肚带,牵马走行了一段,见它没事,才重新上马. 我知道我这辈子注定了不可能做个好的情人,更不可能做个好的爱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将最心爱的伤害...... 事后到了东面的公路桥,本想到对岸走走,但马已经不跑了,舍不得打,只好调头回太师庄了. 此行共耗时四个小时,约三十公里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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