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经》中说:“人命之不停息,过于山水.今日虽存而明日难保.” 意思是说,所谓人的寿命比山上的水滔滔顺流而下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转瞬间就会逝去.今天虽然平安无事,而明天的安稳,谁也无法担保.在《摩耶经》的一节中也讲到:人生的旅程是“步步接近死地”.一天一天、一步一步和死亡接近,这就是人生的真相.同时《法华经》中也有一句有名的经文:“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谓怖.”所谓“三界”,简单地说,就是凡夫所住的这个现实世界,在那里就像失火时燃烧的房舍一样,烦恼狠狠地在燃烧,充满了各种苦.人生的确离不开烦恼,子女的事,家庭的事,工作的事,细想起来,可以说,这一切都充满了烦恼. 那么,这种被无常而又痛苦的烦恼所束缚、所玷污的人生,怎样才能使人转换到不变的“常乐我净”的幸福方向去呢?也就是说,怎样才能解脱对人生,对生命的悲观主义,遵循正确的法则和人生观,以强固的乐观主义来生活下去呢? 这种由“暗”向“明”的转换,才是人生的最大事情.我喜欢研读佛法的原因也正在这里.从无常的世界向常住世界的转换——可以说这正是有史以来,人类所追求的最大课题. 古典音乐家里我最喜欢的是莫扎特.他是一个热爱生活、充满诗意、富于感情的人.他天真、单纯,总是兴高采烈.他易受感动,爱掉眼泪,具有女性般的柔情.他童心不泯,像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似乎永远长不大.莫扎特挚爱自己的亲人,每当他谈起父母、妻子时,脸上都不由闪现出幸福的光彩,语调也格外恬美.在神圣的婚礼仪式上,他和妻子双双落下激动的热泪.大家深受感染,都跟着一起哭了.由于他没有固定的收入,妻子康斯坦采又不善持家理财,因而婚后的生活非常穷困.为了维持日常的基本需要,莫扎特拼命工作--教课、演出、创作,应接不暇,永无休止.尽管如此,日子还是过得相当窘迫.有一年冬天的一人傍晚,朋友们到他家做客,从窗外看到夫妻俩在屋里愉快的地翩翩起舞,纷纷赞叹不已.待到进屋后才弄明白,他们因无钱买煤,不得不利用跳舞来取暖,以此熬过寒冷的冬季.他的音乐音乐典雅秀丽,如同珍珠一样玲珑剔透,又似阳光一般热情温暖,洋溢着青春的生命力,就算处于苦难和悲伤的境地,那里面也找不到阴郁怨恨的暗淡色彩.美国音乐学者约瑟夫.马克利斯说得好:“在音乐历史中有这要一个时刻:各个对立面都一致了,所有的紧张关系都消除了.莫扎特就是那个灿烂的时刻.日本文艺评论家小林秀雄先生也曾在论著《莫扎特》里写过如下的一段话:“对于强韧的精神来说,即使恶劣的环境,仍然是实在的环境,这里边既不缺什么也不短什么” ,”生命的力量当中有一种将外在的偶然看成是内在的必然的能力,这种思想是宗教式的.但是,它并不是空想性的“.和环境搏斗,去战胜它,不为任何环境所屈,总是忠实于自己,扩充自己,这种存在于自己生命中的无限力量,才是属于你的真实的“人”之路途. 佛法中有所谓“梅樱桃李“的原理. 比如梅花吧,它领先于春光来到之初,开出气品高洁的花.然后是樱花开放的季节,樱花也使自己开得极其美丽.桃花,李花也是如此.同样,人也应当使自己的生命开出美好的花朵.而其实,每个生命本身内部已经具足了开出绚烂花朵的力量,只是有的人找到了这种力量的源泉,而有的人没有找到.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带着某种使命而来到这个人世上的极其宝贵的人.而这种使命,并不体现在和外部的相对立的世界中对抗中实现的,而是在和自己的搏斗,在战胜自己、贯彻自己的信念中加以实现的.人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生命现象的表露,是自己生命的映射,决不是为外界而活着.“要为自己的生命而活下去“,这句话,具有深邃的内涵,指出了人生终极目的的所在.而人生的终极目的,从根本上说,在于幸福. 在佛法种,信仰的目的是“一生成佛”,这和建立永不毁灭的“幸福”是一脉相通的.幸福也有“相对的幸福”和“绝对的幸福”,而人生的目的就是确立绝对的幸福,也就是确立一种不为遇见的情况或身处的环境所左右、坚定不移而且丰饶的境界. 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最优秀的学生,是精通逻辑学,政治学,诗学等各种学问的伟大哲学家.他儿子尼古玛古斯根据他的讲义编撰起来的《尼古玛古斯伦理学》,被认为是世界上伦理学学科中第一部系统的著作.他在其中关于“幸福的实像”一节指出:所谓幸福,可以这样认为,它是长期性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也不会轻易改变.但是,虽然是同一个人也会有走运和不走运的时候,而世上人则喜欢把它看成是幸福或者不幸的,这未免太奇怪了.如果我根据走运不走运来判断同一个人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福的,那么显然是要把幸福的人当成“一种变色龙,一种无法捉摸的东西”. 走运与不走运,的确是相对的.而真正的幸福,按道理说则只能是绝对的.佛法教导的真正“幸福”,也绝不是根据走运与不走运而可以任意变动的、那种低层次的东西.纵然遇上这样那样的苦难,仍能在自己的内部建立起一种悠然不为所动的超越境界,才是真正的幸福! 亚里士多德还接着说,这种根据走运与不走运来改变看事物的方法本身,原本就是错误的.决不应该根据走运不走运来决定我们的幸与不幸.在人的生活当中,之所以将“运”视为必要,只是附加的看法.因此,对幸福具有决定性力量的,只能是按照人的卓越性美德而进行的活动.反过来说,决定是否不幸,也只能是根据这一准则. 他认为“所谓幸福就是按照终极的卓越性心灵的某种活动“,并解释说:“然而,我们所理解的卓越性不是身体的卓越性而是心灵的卓越性,关于幸福,我们也是把它作为心灵的活动来理解的.”既然幸福是绝对性的幸福,当然会有支撑它的东西,于是亚里士多的主张它应当是心灵的卓越性,这难道不是可以说他在追求佛法中所说的“佛界”的境地吗?他们殊路同归,用不同的语言阐述了同样一个符合宇宙间和谐自然的“道”. 所谓幸福,并不是受每天现实所左右、所拨弄的东西,也不是与之相隔绝的,超然的境界.我想,幸福只存在于:面对人生中一件件偶然的事件,不管它们怎样,都能愉快地接收下来,作为前进的动力,充分加以玩味,并将它转化为一种强大和纯净自己内在的力量,让这种力量引领自己将一生变成一个不断完善自己人格的有趣过程,越往后走越有成就感.同时,尽自己的所能为周围的人,为社会,做出有价值的事情.这样的幸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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