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 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 我很爱他 …… 我还是一个人住.没有人在黑暗中抚摸我蜷缩的膝盖,没有人把我扭曲的身体扳直……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要得到什么,他就必须先付出什么.这是真理. 秋天.上海陈旧的马路边有高大的梧桐树,飘落枯黄的落叶,沙沙有声,令人愉悦. 一个手里紧抓着空洞的女子,最后总是会让自己失望. 每个人有自己的宿命,一切又与他人何干.太多人太多事,只是我们的借口和理由. 把赤裸的脚搁在桌子上,伸展我洁白的脚趾,让它们晒太阳. 我养了一缸热带鱼,没有表情地游来游去.它们有健康而强壮的心,不需要爱情,亦从不流泪.它们始终是我的榜样. 即使我感觉空洞,但我却要活下去. 我只不过是曾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流下泪来. 轻易地,在一个下雨的夜晚. 那是我最美好的时光.我知道. 发生的同时就在无声地告别. 只有音乐是真实的. 象潮水一样涌动,美丽而恐惧,把人所有的思想淹没. 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气息,他的声音. 在变得越来越老之前,在死去之前. 等着与他的相约. 等着他如约而来.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给另一个人. 就在那个夜晚,我意识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坚实可靠的东西. 没有任何安全感的缓慢的完美想象. 忽然感觉内心的惘然. 回想它,好象是一夜空幻的烟花.无声地熄灭. 我想着,我也许从没有爱过他. 我不知道爱是甚么. 在所有的分离中,我都是那个先走的人. 在别人离开之前先离开他,这是保护自己唯一的方式. 我 知道我只是个悲凉的女子,寂寞的,孤立无援. 可是我还那么年轻. 还在孤单的守望中坚持. 我在来往的人群里伫立. 一些隐约的记忆在风中破碎. 眼泪一滴一滴地无声地打在手指上. 我的心里突然一片寂静. 我在人群中平静而孤单地走着. 在商店的玻璃橱窗上,看见我自己. 一双明亮而放肆的眼睛. 渐渐地在寂静的等待里习惯了无言. 我的生活还是要平静地继续. 或者和一个对我的任性会有无尽耐心的男人约会. 或者嫁给他,给他做饭洗衣服,过完平淡的一生. 我明白我的等待只是一场无声的溃烂. 但是一切继续. 从小我就是喜欢在一边察颜观色的女孩. 安静的,自闭的,封锁了所有的倾诉和激情. 可是我想跑到操场上去. 寂静空阔的大操场,暮色的天空中有鸟群飞过. 我想光脚穿着球鞋,再次奋力奔跑. 在晕眩般的痛苦和快乐中,感觉自己和鸟一样,在风中疾飞. 一次,又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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