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摸着左脚踝未消的红肿,把《成都,今夜请把我遗忘》看完.一路看下来,笑也笑得灿烂,眼里也潮涨潮落了几回. 似乎,关上网页就全然忘记.忘记了故事的原委,忘记了那些平静口气所带来的微微的痛. 本,原知开天辟地前,一片鸿蒙.是谁情愿大刀阔斧地分清一切?是谁看不过那破漏的一角又炼来五彩石补了天?什么事能够推敲至本原. 文章里的陈重与赵悦,谁该放下心来宽恕,谁又该软下脸来被宽恕? 儿时的事,总是容易判别的.是对,是错,一眼看透.竹叶节高,却是离土地远了,离踏实远了,看什么也都模糊了.看来看去,究不出本,这谁都有谁的难处.在风雨的滋养中,我们学会了体谅. 褴褛的微笑中的温和,遮不住拧进骨头里的犟.我一直这么认识自己. 中午在聊天中,回溯日子的来来去去.言语之外,我知道你并不赞同我的妥协. 你说:让时间检验一切吧. 我晓得,日久总要见人心.我也晓得,人心若是能不见,还是不要见的好. 如果能骗得过我,那么请说谎话! 从年少至今,追求不到真理,妥协成定理也好. 你说:宽恕会换来感激. 我明白,感激是出于愧疚,是对人心法则的偿还.我更明白,愧疚换来的感激很廉价,也不能持久. 于是,放弃这无谓的交易.给予,就是给予,给予不是图求回报的手段. 关掉页面时,才全程遥想这一回溯,没有回溯到超然脱俗,只记起一次,又一次,虚弱的妥协. 退让,我终于慢慢地,不仅了解它,而且实践它. 文中“我们决不沉沦.我们只选择两种死亡:辉煌,或者壮烈.”该是这样,可是,原谅我不能. 别再过不去,能原谅别人,何不就原谅自己. 不断诧异于自己的妥协. 水中花,最是美得摇曳,随泉水流出去的,纵使沁芳,总归是个败落. 真担心自己被众人的脚步左右,而后赶去追随.这,从不是我愿意. 坚持自己,不容易. 假装把世界看透,假装跌倒了爬起来拍拍灰尘就能走. 据说,发炎的骨膜,一岁一天,以后自然就能伤口愈合.掰了指头算,过了那时日,红肿怎么还没全部消退? 想一想,一定是走着走着,还曾再轻微伤过.只是不自知.以后,会小心不再跌倒,以后会认真看脚下每一步路,以后跌倒了不止要哭一场还要赶紧到医院不要再拒绝搀扶…… 一日一年,如果能真把什么都看那清晰,莫再说起——悲欣交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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